“谁啊?”
躺在床上的张天浩,此时一身清爽的翻了一个身,然后转过来,迷糊之中,便看到了一个身体直接钻进了他的被窝之中。
“景平君,是我,你喝酒了!”
闻着从张天浩口喷出来的淡淡酒气,洋子还是有些古怪的看着面前的人,有些疑惑的询问起来。
毕竟在她嫁过来之后,景平次一郎好像喝酒的次数不多。
“洋子啊,才回来,我都睡着了!”
他有些懒散的看了一眼洋子,马上便又闭上了眼睛,开始假装睡了过去。
看似睡了过去,其实他还是躺平身子,开始修炼起他的心法。毕竟他这一段时间的增长,让他有些吃不消,虽然离突破第四层还相当的远。
可是第三层几乎是入门了,以前只是刚刚迈入第三层,现在相当于入门,这已经是相当大的提高了。
“景平君,我有些睡不着,能跟我说说话吗?”
“好啊,你说吧,我听着!”
张天浩一听,便知道今天晚上的洋子心情有些沉重,很可能去了军营那边,看到了大量的日军尸体。
“景平君,今天怎么喝了那么多的酒啊?”
“没有什么,只是签了几份合同,结果喝得有些多了,一路晃晃回到了家,在路上还休息了好几次。”
“合同?”
“在那边的包里,你看一下便知道了。”
洋子一听,也是来了兴趣,立刻从床头的桌子上面拿过了包,便闻到了淡淡的酒气从包上飘过来。
但她也没有在意,而是伸手拉开包,从里面取出了几份合同。
当然大部分合同是空白的,只有三份合同是真实的。而且上面也是签上了名字,这也让她有些意外。
“今天晚上跟松下他们去喝酒了,还签了三份合同,景平君,你是不是太能干了啊?”
“不是能干,我总感觉到我的三洋纺织厂的地理位置不大好,我找一个中国的道士算过命,结果说我的工厂那位置冲煞,很容易出事,所以,我便找人分担风险了,结果一顿酒下来,他们便签了合同。”
“本来是明天白天签的,可是今天晚上便签了,直是让我无奈,我真的没有办法。一个个抢着向我送钱,面子还是要给的。”
“哦!”
“洋子,听你的语气,好像有些不大好啊,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?”他闭着眼睛,轻声地询问道。
“是出事了,城外的军营被人端了,大量的物资也被人给抢了,又是中统的那个张天浩干的,真是气死了。”
“张天浩是谁啊?”
“中统上海站站长,一个狡猾如狐的家伙,现在我们也不知道他藏在上海那里!即使是叔叔那边也是恨得牙痒痒。现在真想办法对付他呢。”
“对付他,我记得外面的军营好像是一个大队的帝国勇士,怎么会被人端了?”他好像也是被洋子的话给震惊住了,眼睛也直接睁开来,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洋子。
“不可能,绝对不可能,谁这么大胆子,直接找帝国的勇士麻烦,不可能,真的不可能。”
“这一次是真的,昨天晚上,还记得吗,码头仓库起火的事情,便是有人杀了一个小队的帝国勇士,这一次是一个中队,真是该死!”
“不是一个大队吗”
“被调走两个中队出去剿匪了,结果现在却只剩下一个中队,可能是疏于管理,这边的士兵松懈了,结果便被人直接全部杀光了,”
&t;divtentadv>“哦,原来是这样啊,我还以为是谁这么大的本事一下子是杀了一个大队!”他的眼睛又好像缓缓的闭起来,声音也有些小了一些,随时可能睡过去。
突然他直接坐了起来,好像明白了什么。
“什么,一个中队,不可能吧?难道这个中队全是猪吗?”
“还真是一个中队,全死了,连军营上高空的警卫全是没有人去看守,按照灯更是关闭,几乎是放空给我过来找麻烦的。唉。”
“那没有办法,谁让这些人自己倒霉的呢是不是睡不着,要不叫一个铃子过来,我们三人打扑克,你看如何?”
“这个,景平君,你现在不困了吗?”
洋子也是睡不着,小声地询问了一声。
“打扑克还困,那是不可能的!”
说着,他拉过了洋子,眼睛也是缓缓的睁开来。
宪兵司令部内,土肥圆,影佐,李主任等人也不顾现在都已经是快临晨一点了,都坐在那里开会,同时更是等着消息。
刚刚回来的一行人,一个个脸色阴沉的坐在那里,开始分析着案情,毕竟一个中队的日军军营被人端了,这可是日本人之耻,这样的耻辱,实在是让人恨之欲狂。
千滕惠子坐在那里,只不过她是坐在后第二排,也不是第一排的中间位置,神情严肃。
只不过她也是坐在第二排的位置上面,低着头,而手里也拿着一个本子,还有一支笔,准备记录着什么东西。
她是中尉,但她却是才来的,并没有任何的发言权,甚至他对于这里的一切,都不怎么了解。
光是熟悉这里的业务,便是要有一段时间。
可是现在她的本子上却一个字也没有,毕竟从开始开会到现在,整个会议室里便是一阵的死寂。
连两位将军都没有说话,息。
至于有没有消息,她不知道,也不打算知道。
但她却是相当担心那群劫走日本人武器的人,毕竟那可是一大批武器,相当于两个团的装备,这么多装备,便是她也是为之心惊胆战。
这么多的装备,实在是让她想象,竟然莫名其妙的不见了,而且坐到现在,也没有任何的消息。
从驻军军营那里回来已经一个多小时了,可是整个会议室里依然寂静无声,光是坐着,便让人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。
静,太静了。
千滕惠子也是一脸的严肃,甚至任何人都看不出她内心的想法。
“咚咚咚!”
就在这时,一阵轻微的敲门声响起,外面一个便衣小心的走了进来,打量了一下会议室里的所有人。然后直接向着土肥圆的位置走了过去。
来到了土肥圆的身边,在他的耳边小声地说了两句,然后便又退了出去,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。
但在座的所有人都是松了一口气,毕竟有人打破了这种尴尬的场面,他们也清楚,一定是有所发现。
但谁也没有说话,毕竟这个时候说话,那可能矛头直接会指向他,麻烦的事情多多,让他也吃不了兜着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