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看的那些种田文,一般都是男女主最后到了京城。
她这里倒好,公主王爷都跑到村里来了,而且看样子,还准备长期扎根。
这样也好,他们也不想去京城。
而且,通过和皇室的这几个长辈接触,她发现他们也都挺好相处的。
平阳镇,沈家炼油坊。
沈华观察了好几天,终于在今天晚上把那冯建宁给抓住了。
这个表弟偷他银子!
虽然藏银子的地方是他和他爹故意让他看到的,但是他真的起了歪心思。
今日他就带着他爹出门了一小会儿,他就按捺不住了。
他爹和他来了个回马枪,人赃并获。
冯建宁看事情败露,直接抱着银子就跑。
这足足可有五十两银子呢。
沈松明拦他,他直接冲了过去,若不是沈华挡着,沈松明怕是要跌倒。
不过沈华还是被他给推到了门框上。
“抓小偷了!”
沈华也不是吃素了,一声吆喝自然是吆喝给娘听的。
这几个月走南闯北的,他也练就了灵活的身体,一脚就踹了过去,直接把那冯建宁踹翻在地,疼的他嗷嗷直叫。
怀中的银子也落了一地。
冯春云和沈兰听到动静,立马也穿了衣服跑出来。
“咋了咋了,你爷俩不是出去吃酒了吗?”
天太黑,冯春云吼了一句,并没看到地上的人影,直接踩了一脚,自己也差点摔倒,沈华眼疾手快拉了一把。
“哎呀,这啥玩意啊。”
沈兰点了油灯出来,一眼看到地上的表哥。
“表哥.....”
冯春云一惊,也低头看去,眯了眯眼睛,总算看清了地上是一个人,而且是她侄子!
“建宁,你怎么在这儿?这是咋了啊?”
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,看到侄子疼的话都说不出来了,也是一阵心疼,立马要去扶起他。
沈华冷声道:
“娘,他偷我爹的银子,被我们撞到了,还差点把我爹给撞倒。”
沈兰这边也踩到了东西,俯身一看,竟是一堆碎银子,也是一个高兴,立马捡了几块。
“娘,是银子,这么多银子呢。”
边捡边喊。
冯春云黑了一张脸,怎么都不敢相信自己侄子竟然能做出这种事情来。
可是她也无法反驳,毕竟人赃并获,银子还散落了一地呢。
而且这么多银子,她手里都没这么多银子!
而且她每日打扫家里,都没找到死老头子把银子藏哪里了,竟然被他给找到了。
沈松明也去点了一盏灯过来,沈兰已经把那银子都捡了起来。
“我,姑姑,我没有,我就是,姑姑,是我爹,我爹他病的快要不行了啊,我也是没办法了.....”
冯建宁见事情败露,眼珠子一转,立马扒拉住了姑姑的腿,抱着不放。
一提起他爹,冯春云一惊。
“你爹怎么了?前阵子见他不还好好的,他咋了啊......”
那可是她唯一的哥哥了,可不能出事啊,冯春云是真的紧张了。
“他病了,要吃药,药太贵了,我们买不起......呜呜呜,爹.......”
冯建宁看姑姑紧张,瞬间有了底气,哭的上气不接下气。
沈兰拿着银子想往自己身上揣,听到说舅舅病入膏肓,纠结了片刻,最终拿出了一个小块的银子,欲言又止。
沈松明和沈华看着这母女二人以及哭着的冯建宁,也是恨铁不成钢。
沈华才不会客气,直接上去一脚把那冯建宁给踹开。
“你敢咒舅舅,今天我和爹还和舅舅一起吃酒,你竟然说他病了!”
沈华这话没有假,傍晚的时候,他是约着舅舅一起在镇上吃了个饭,就是打听了一下舅舅家如今的状况。
几个儿子,真是没一个出息的,舅舅自从没了生意,也不打算再做了,竟是就等着儿子女儿给他养老了,整日拎着个鸟笼子闲逛。
他还去找了大表哥,看到大表哥在赌坊被伙计给打了出来。
二表哥倒是不赌博不喝花酒,却染上了戏瘾,整日泡在戏楼喝茶听戏,听说还跟一个花旦不清不楚的。
“你多久没回家了,舅舅可是说已经有一个月都没见你,还敢咒舅舅生病,可真是个大孝子!”
沈华一脸讽刺,冯春云也是尴尬,立马拉着沈华问:
“你今天真的见到你舅舅了?他真的没事?”
沈华点头,安慰道:“娘,舅舅没事,倒是冯建宁,这一个月都没回家,不知道在那里鬼混!”
冯春云也是狐疑,虽然家里给建宁安排了一个房间,可是他很少住这里的,她还以为不住这里的时候他是回家住了。
沈兰听到舅舅没事,把拿出来的那一小块银子又收了回去。
沈华见状,直接过去伸出了手。
他脸色极差,看得沈兰一个哆嗦。
如今家里说话最有分量,也最管事的就是哥哥了。
连娘现在都管不了哥哥,她更是不敢忤逆。
沈兰乖乖地把银子交了出来。
“哥,我.....娘很久没给我零用钱了.......”
她一脸可怜,自从家里的财政大权交给了爹和哥哥之后,她的日子就不好过了。
可是,现在家中赚钱的主力就是哥和爹,她也不敢多说。
沈华看她那可怜样子,想着到底是自己亲妹妹,还是给了她两块碎银。
沈兰眼睛一亮,立马乖巧地道谢:
“谢谢哥哥,我就知道哥哥最疼我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