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梅把手上的东西都放到堂屋。
去屋里看了看沈清秋。
“师娘,我回来了。”
“来,苏梅你过来。”
沈清秋手上拿着一条新织的粉色围巾,招手让苏梅进来。
苏梅走到她沈清秋面前,她把围巾给她围上。
“多俊的姑娘,你就该穿粉嫩的颜色,能撑得起来。”
沈清秋满意地替苏梅整理围巾,真是越看越喜欢。
“谢谢师娘,我很喜欢。”
苏梅不是客气,是真的很喜欢,心里暖暖的。
“喜欢就好。”
沈清秋以前身体不好,整天只能躺着,有点精力就看看书,日子过的单调又无聊。
现在家里住进来三个漂亮的小姑娘,整天叽叽喳喳有说不完的话,她可以给她们做漂亮的衣服,买好看的头绳,好不快活。
沈清秋喜欢这样的日子,热闹又安宁,是她想象中的老年生活。
苏梅回到她住的那屋,把脖子上的粉色围巾解了下来,小心叠好放进了柜子里。
她走出屋子的时候正好看见陆战枭把黄花梨木得椅子搬了进来,赶紧上去帮忙。
“师父我来。”
“就放那吧。”
陆战枭指了指他平时喝茶下棋的地方。
苏梅把椅子放好,稀罕地摸了摸。
她可没见过这么值钱的椅子,看着是比普通的椅子厚重,1200呢,肯定得更厚更重。
其实苏梅搬椅子的时候空间有颤动,这张椅子不仅木材名贵,更是可以帮助空间升级的古物。
陆战枭明显很喜欢这张刚得到的黄花梨椅子,她就没有开口讨要。
陆战枭舒舒服服窝进了椅子里。
“对了,你明天和我出去一趟。”
“好。”
第二天一早,苏梅就骑着自行车载着陆战枭往一个叫蒋家村的村子骑去。
“师父,咱们这是去哪啊?”
“记得上次的玉石原石吗?”
“记得啊,我还想问您哪来的呢。”
“今天我就带你去他家看看,你认真挑,只要看得上眼的都带回家。”
苏梅一听就兴奋了,她可是有作弊利器的,只要有空间在,没有一块翡翠会被遗漏。
一个多小时后,两人敲开一家农户家。
开门的是一个穿着打着补丁的灰袄子的中年男人。
他看见陆战枭愣了一下,意外道:“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,陆老快进来。”
男人又看见陆战枭身后扎着麻花辫,围着粉色围巾,眼睛亮晶晶的苏梅。
“陆老,她是?”
“我徒弟。”
“哦哦哦,都进来,咱们进屋说话。”
陆战枭是来挑石头的,不是来寒暄的,没有跟男人进屋,说道:“我今天是来看石头的,带我去吧。”
男人一听眼睛立马眯了起来,这是乐的。
他家后院那堆石头是他老子从云省弄回来的,说是能从石头里开出玉来,可他连开了十几块石头屁都没有。
也就歇了开石头暴富的事。
不知怎地,他家里有翡翠原石的事传了出去,经常会有人来他家看石头,有的人只是看个稀奇,有的人是真感兴趣乐意花钱买石头。
陆战枭就是其中一个。
他们来到屋子后面,空地上堆了一堆石头,大的小的,黑的白的,啥样的都有。
苏梅看着也就是普通的石头。
陆战枭冲着那堆石头抬了抬下巴,对苏梅说道:“你去挑。”
“好,师父。”
苏梅东摸摸西摸摸,挑了半天也就挑出来三块石头。
这三块石头大小不一,石皮花纹也不一样,看不出有相似的地方,让人摸不着头脑。
男人看着陆战枭说道:“陆老,就让你的小徒弟这样折腾?我的石头可不便宜。”
实在是苏梅看着太不靠谱了,用手碰一碰就选中一块石头,这是什么道理?
陆战枭丝毫不担心,说道:“无妨,让她试一试。”
中年男人不再说话。
苏梅摸了很久,只有之前选中的三块石头让空间颤动,她面上露出失望。
这么多石头真正有料的就三,失望,太失望了。
她抬头冲着陆战枭喊道:“师父好了。”
陆战枭对中年男人说道:“你报个价。”
中年男人也很失望,女娃子还是没点谱,怎么光选小石头。
他卖石头都是个大的价钱高,小的价钱低,看着最大只有人头那么大的三块石头,他琢磨了一会儿说道:“给120吧。”
苏梅走过来把钱付了。
“送我们个袋子吧。”
“好,你们等会。”
中年男人拿来一个破了个洞的麻袋装石头。
苏梅把麻袋口子攥紧,“师父走了。”
“嗯。”
回去的时候还是苏梅踩自行车。
陆战枭问她:“你有多少把握?”
是问石头里有料的把握有多少。
苏梅咧嘴一笑,嘚瑟道:“您放心,这事我最擅长了,保证每一块都能开出翡翠来。”
陆战枭:“那你把石头收好。”
两人回到旧货市场,又有人上门卖东西。
这次是个年轻的女人,怀里抱着几卷画轴,他一看见陆战枭就急切地说道:“您好,听说您这回收旧物,您能看看这三幅画值多少钱吗”
陆战枭把人请到里面说话。
“苏梅,去把你师娘交出来。”
“好。”
沈清秋出来后,拿过画轴展开,先是看向画的下半部分,仔细观看上面的落款和印章。
三幅画都是真迹,不过作画之人不是什么名家,只是一个小有名气的诗人,画不值什么钱。
年轻女人脸上露出失望的表情,忐忑问道:“能卖多少钱?”
沈清秋斟酌了一会儿,出了六十块。
这个价钱女人明显不满意。
陆战枭便把画都卷了起来,说道:“你把画拿回去吧。”
“别,我卖,我卖还不成吗。”
女人眼圈红了,忍着眼泪把画卖了,拿着六十块钱走了。
沈清秋对着三幅画摇摇头。
“可惜了。”
苏梅不懂师娘在可惜是什么。
是画不值这个价吗?还是画有缺憾?
沈清秋转眼又变了表情,高高兴兴把画收了起来,说道:“正好留着给你们三个做嫁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