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了大概一个小时的山路,三人来到一处洞口,扒拉开洞口的树杈子,大强哥弯腰往里面一看。
见这几天抓到的三个女人还在山洞里,他不免松了口气。
“快,把人带上,咱们从这边出林子,车在路边等着。”
大强哥伸手把洞里的三个女人拖了出来。
徐静婉瞪着布满红血丝的杏眼,眼里都是惊恐和绝望。
她只不过外出采风和老师同学走散了,没想到就被人打晕带走,醒来的时候就在那个狭小又黑暗的山洞里。
她想逃走,可是手脚都被粗粝的麻绳捆住了,根本挣脱不得。
手腕脚腕的皮肤因为麻绳的摩擦已经破皮流血,她也感觉不到疼痛。
因为徐静婉知道她要是逃不了,面临的就是地狱。
大强哥把徐静婉扔在地上,把另外两个女人也拖了出来。
“一人扛一个,走。”
“我,我也要走吗?”
胡二癞子心生不好,这和最开始说好的不一样。
他起初只是在黑水县做些投机倒把的买卖,后来这伙人找上了他,给了他一笔钱,让他物色年轻漂亮的女人。
他们给的钱实在太多了,挣扎两百块,这么多钱,他要赚好久才能赚到,够娶一个婆娘回家了。
胡二癞子答应下来,带着他们掳掠两个自己早就物色好的女人。
徐静婉完全是个意外,他们探路的时候,在虎啸林里看见了落单的她,大强哥上去就是一个手刀把人劈晕带走了。
他们没有注意到徐静婉身上掉下来一块怀表,胡二癞子起了贪念,偷偷把怀表昧了下来,藏在家里的衣柜里。
当时明明就说好,他只负责找人,事成之后分道扬镳,就当没见过对方,现在为什么又要把自己也带走。
胡二癞子腿都在打摆子。
大强哥咧了咧嘴,露出一口森森白牙。
“你以为老子是傻的吗?把你放回去好让你去告发我们?”
“怎么会,我不会的。”
胡二癞子转身要跑,被另一人拦下给踢了回来。
他比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。“大强哥,干脆一不做二不休。”
“先把人带走,半道上再动手。”
“好。”
这下胡二癞子是真的尿了,裤裆里淅淅沥沥淌下黄汤,
“妈的,真恶心。”
那人上前要把胡二癞子带走。
这时,一阵劲风向大强哥的后脖子袭来。
“大强哥,小心。”
攻势凌厉,速度快得惊人,等大强哥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躲避不及,那根女人手臂粗的木棍结结实实敲在他脖子
只听得咔嚓一声,大强哥身体一软,人就倒在了地上。
苏梅收棍而立,一双眼睛牢牢盯住另外一人。
那人像看怪物一样看着她。
这个女人是怎么突然出现在她们身后的?
这个念头刚出现在脑子里,刚才敲在大强哥背后的棍子一下子就敲碎了他的小腿腿骨。
“啊!”
刚才还嚣张的说要嘎人的二人,不过几秒的时间就都被苏梅废了。
一个人事不省,一个滚地哀嚎。
胡二癞子眼一翻,人直挺挺地倒了下去,同时一股恶臭传来。
竟然失禁了。
苏梅看了一眼地上的三个女人,想了想还是没给她们解绑。
虾仔去叫公安了,人应该马上就到,剩下的交给他们处理就好。
他走到胡二癞子身边,嫌弃的皱着眉,就没见过这么埋汰的人。
抄起棍子对着他的老二就是一下。
晕过去的胡二癞子被生生痛醒,这次连叫都叫不出来,又生生痛晕过去。
只是被关进去太便宜这个杂碎了,把他的作案工具废了。
徐静婉嘴里塞满布条,发不出任何声音,她唔唔唔地叫着,想要让苏梅把嘴里的布条取出来。
苏梅没有理她。
试了试大强哥有没有死,见他还有气就放心了。
刚才自己一棍子应该敲碎了他的脊椎骨,被枪毙前这人只能瘫痪在床上,过着生不如死的生活,为自己犯下的罪孽赎罪。
苏梅要离开这里。
“唔唔唔。”
恩人别走,留下姓名。
徐静婉尽最大的努力发出响动,想要引起恩人的注意,恩人却头也不回的离开了,然后消失在一棵大树后面。
虾仔带着人顺着苏梅留下的记号一路往虎啸林里走。
他走在最前面,只要看见记号就用脚破坏掉,不让其他人发现。
这也是苏梅吩咐他做的。
曾小敏又一次问道:“你怎么会有这两本账本,而且怎么知道他们把人藏在虎啸林里?”
"小敏姐,你能别问我了吗?我怕你把我抓进去,至于我怎么知道他们把人藏在虎啸林里,当然是听见的。"
曾小敏一边赶路一边问话。
“你为什么要进胡二癞子家?”
“我说过了,胡二癞子就不是个好人,她这次看上了我表姐,我还能放过他吗?”
虾仔把早就编好的理由再说了一遍。
他的话三分假七分真,让身后的公安同志看不出破绽。
曾小敏和刑侦队队长李大力对视了一眼,然后继续问道:“你怎么知道那些人是人贩子?”
“账本我都给你看了,你们破案的找人问问就能弄懂上面的黑话,我听见他们说什么带货之类的,就猜到了。”
李大力笑骂了一声。
“只是怀疑你就敢来报案?不怕我们把你抓进去?”
“怕啥,我可是好人。”
李大力心里已经信了虾仔八分。
这一路上他们一直在没有间断点赶路,刚才那番话问了不下五遍,虾仔都是一模一样的说辞。
可能用词上会略有不同,但这情有可原。
要是没一遍连遣词造句都一样,他就要怀疑这小子在编故事了。
“队长,前面有人。”
“走,救人。”
十几名公安默契地围了上去,等靠近的时候才发现地上倒了一地的人,唯一清醒的是被捆住手脚堵住嘴巴的徐静婉。
另外两个姑娘昏迷。
三个男人,一个下体都是血,昏迷;一个小腿断了,昏迷;一个趴在地上,昏迷。
虾仔吞了口口水。
姐就是姐,牛皮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