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什么妈啊?”
“多可怜的孩子啊,说的我眼泪都下来了。”
“还以为苏家夫妻是个好的,没想到暗地里是个是非不分的糊涂蛋。”
众人一句又一句,每一句都精准无比的砸在杨春花的脸皮上。
她维持了十几年的良好形象出现裂缝。
“你跟我回去。”
她拽着苏梅,不让她继续说下去。
苏梅哭着摇头。
“妈,我没偷家里的东西,你信我吗?”
“”
杨春花的头又晕了。
“你给我闭嘴。”
“你还是不信我。”
苏梅松开她,伤心低落地站到一边去抹着眼泪。
那又委屈,又失落的小样子可把大家心疼坏了,一个个用谴责的目光看着杨春花。
杨春花头疼无比,开始后悔为什么要在外面揪着苏梅说这些事,让别人看了笑话。
她对两个公安同志说:“小偷什么时候能抓到?”
“杨春花同志,根据我们的调查,你女儿是没有作案嫌疑的,她在苏菊去医院后也离开了家,在楼下还碰见了邻居,直到刚才才回来。”
“那也不能证明什么。”
杨春花还是认为就是苏梅为了报复他们才偷了家里的钱。
不得不说她的直觉很准。
可是公安同志不信啊。
公安同志是靠证据说话的,现在所有的人证都能证明苏梅的清白。
石山水把手上的笔记本合上,上面记录着刚才问询的笔录。
“根据大家的口供,苏梅同志出去的时候并没有带任何东西,而你家不仅丢了钱和票,棉被,暖水壶那些都不见了,你怎么解释这些?”
杨春花被问住了,解释不了了,她只是凭直觉指认苏梅。
“那,那也”
“如果你拿不出其他证据证明作案的是你女儿,就请你不要打搅公安办案。”
杨春花:
妙啊!
苏梅在心里直为说话的公安同志鼓掌。
不错,是个思路清晰,为人民服务的好同志。
她打量了一下来的两个公安同志。
说话的那个留着寸头,脸型方正,长相憨厚,一看就是个好人。
另一个身高腿长,宽肩窄腰,长相英俊,一双狭长凤眼清冷矜贵,一看就是个话不多的。
所以全程都是那个寸头公安在说话,长腿公安就站一边静静听着。
不过这长相怎么有些像一个她遗忘在犄角旮旯的渣男?
肖卫国察觉有人在看自己,回过头去就对上一双饱含厌恶的眼睛。
苏梅赶紧把自己的情绪隐藏起来,又开始抹眼泪。
肖卫国:
杨春花被石山水怼得哑口无言。
“你说不是苏梅偷的,那小偷是谁?”
“我们还需要调查,你等消息就是。”
这个等消息就意味这件事没有结果。
局限于现在办案手段的落后,像这种偷盗案子很难有结果。
就算把小偷抓住了,也不一定能把失窃的财物追回。
石山水正打算收队,楼上突然传来尖叫声。
“啊啊啊啊!”
他脸色一变,正想往楼上跑,已有人像一阵风一样从他身边掠过,大步跨上楼梯。
石山水紧随其后,留下一脸懵逼的大家。
苏菊捅了捅自己哭不出来的苏梅,小声问道:“大姐,我昨天给你的两块三毛放哪了?”
苏梅正看着楼上,心不在焉地回答道:“我藏身上了,没被偷,放心。”
苏梅还想说什么,楼上传来激烈的打斗声。一个穿着黑衣的人从三楼窗口破窗跳下,落地的时候就地一滚卸掉大部分冲击力,快速起身要跑。
苏梅不假思索的追了上去。
“大姐,你干嘛去啊。”
苏菊大喊一声,急得不行,那可是从三楼跳下来还能接着跑的狠人,她追上去做什么。
却见苏梅一把薅住黑衣人的后衣领子,用力往后一拽。
然后,然后苏菊就吃惊地张大了嘴。
牛,牛逼了亲爱的姐。
黑衣人被苏梅按在地上,双手反剪在身后动弹不得。
大家回过神来,快速围了上去了,发现黑衣人身上都是血。
“天啊,那是啊才家,刚才的叫声是啊才媳妇,不会,不会”
大家互相对视一眼,心里都知道出了大事了。
果然,下一刻两个公安背着一个浑身是血的人下了楼,身后跟着跌跌撞撞的啊才媳妇。
“让一让,都让一让,有人受了重伤。”
石山水排开众人,先拿出手铐把地上的黑衣人拷了起来。
“谢谢你苏梅同志,我会向局里如实告知你的功劳,局里会嘉奖你。”
石山水扯起黑衣人,押着他回局里。
长腿公安背着伤者往医院跑。
苏梅敬了个不标准的军礼,似模似样回答道:“协助公安同志办案,是公民应尽的义务,不敢要嘉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