论力气孙磊根本不是鲁智深的对手,拉扯着还是上了五台山,来到文殊院外,早有和尚看见了他们,呼喊着“鲁智深回来了”就跑了进去。
“哈哈,都是兄弟帮忙,洒家还从来没有被这般欢迎过!”
鲁智深见了这情况大笑了起来,以往他回寺院那都是被拒之门外,甚至有人棍棒相向,不过这也怪不得那些和尚,他每次下山那都是喝得大醉而回。
“你感谢我也用不着拉着我当和尚吧!咱们好好商量一下,要不占个山头当大王,这头把交椅让你坐就是了,我坐第二把!”
孙磊见已经到了文殊院,大急的喊道,这要是真当和尚那可就完了。
“兄弟,洒家这是为你好,你这也没个籍贯,到处行走多不方便,有个出家人的身份就不怕那些了。”
鲁智深拍了拍自己的光头,和孙磊相处两天他还不知道孙磊的来历,身为曾经的提辖官,他大概能猜到一些原因,孙磊也有案子在身,所以不敢说籍贯来历,这种人在外行走是很艰难的,当初从渭州逃走,一路上鲁智深也是吃遍了苦头,那种被追捕的感觉他再清楚不过了。
“谁说我没身份了,我来自……东土大唐!”
孙磊突然话语一滞,不知道说什么好了,他总不能把原来身份证上的住址说出来吧,只能胡诌个东土大唐。
“兄弟,你这说胡话呢!大唐都是几百年前的事了,现在是大宋。我知道你有难处,洒家给你指的那是条明路!”
鲁智深也没有深究孙磊的来历,人都有自己的秘密,不愿意说也正常。
“智深,你这是干什么,快松开孙施主!”
刚刚进山门,孙磊就听见了那苍老而浑厚的声音,那是智真长老的声音,传入孙磊的耳中那如同佛音一般。
“长老救命啊!”
孙磊连忙喊道,他知道在这五台山上只有智真长老能降服鲁智深。
“长老,洒家这兄弟也想上山出家,您念在他为院里做过贡献就收了他吧!”
鲁智深却没一点眼色,嘿嘿笑着对智真长老说着。
孙磊听了想吐血,这怎么说得和拉他上山入伙一样随意。
智真长老身边,文殊院的监寺,上次开口要赶鲁智深走的中年和尚脸色更加难看,鲁智深一个已经把清净的文殊院搅得一团糟,再来个什么齐天大圣孙磊,这不是给文殊院招灾么。
“长老,不可应允,我文殊院百年清誉,剃度僧人要么虔诚,要么与佛有缘,更兼要有朝廷颁发的度牒,怎可随意帮人剃度!”
监寺和尚连忙对智真长老说道。
“长老,现在朝廷对于剃度僧人管控日益严苛,咱们私自帮人剃度出家不合适。”
首座和尚也开口说道,首座辅助长老管理着寺院的日常事务,对于朝廷的一些规定那是相当清楚,没有度牒私自帮人剃度出家那是重罪。
这些人平时都是厌烦了鲁智深,怎肯再让一个“祸害”进寺,鲁智深进院时他们就想阻拦,只是碍于寺院大金主赵员外的面子,还有那一道五花度牒,没办法才应下鲁智深,现在鲁智深要带身份可疑的孙磊上山出家,说什么他们也要阻止。
孙磊听着那叫一个高兴啊,连忙开口道。
“是啊,我与佛无缘,还是放了我吧!”
“智深,放开孙施主。”
智真长老笑着看着鲁智深说道。
“长老,我这兄弟抓了那采花大盗,也算是帮寺里扬了名,今后香火一定鼎盛,您就收下他吧。”
鲁智深还不放弃,继续求着智真长老,孙磊心里又是感动又是无语,这要不是出家当和尚,就鲁智深这直性子,和他拜把子都没问题。
“孙施主于佛有缘,但福缘却不在出家。”
智真长老笑着说。
鲁智深一听没了话说,智真长老这就是不准备帮孙磊剃度出家,其余僧众听了,那是一脸的欣喜。
“不过孙施主确实帮文殊院挽回了名誉,小寺实在无以为报,如果孙施主不嫌弃,就在本寺小住上几日。”
智真长老一脸笑容的看着孙磊说道,孙磊帮文殊院挽回了声誉,但他们是出家人没什么可报答孙磊的,只能留他下来住上几日尽一下地主之谊,诵上几篇经文为其祈福。
“多谢长老,那我就不客气了,就住上几天。”
孙磊也不客套,直接答应了下来,他现在也没想好往哪里去,天大地大似乎没有那个地方是他能去的,刚好在文殊院里住几天,想想去哪好。
安排好孙磊,智真长老对着孙磊行了个佛理就看向鲁智深,开始当着众僧人的面训斥鲁智深,训斥他不守清规戒律,饮酒吃肉,更无端打伤人,虽然抓住了祸害乡里的恶贼,但功过不能相抵,要罚他抄经书一遍,担水百担,静思己过。
在听到抄经书一遍,鲁智深整个脸都苦了下来,担水什么的他不在乎,这抄经书就是要了他的命了。他才刚刚在寺院里学识字,这认识的字也不多,要他抄经书还不如给他一百棍子。
见鲁智深一脸的苦相,其余僧众都是一脸窃喜,能让鲁智深吃苦头的事可不多,而长老这处罚是鲁智深最怕的。
智真长老又训诫了鲁智深几句,让他以后不可再胡作非为,要诚心在寺中礼佛,在鲁智深老实的答应之后,鲁智深抢酒喝踢伤人的事也就过去了。
“鲁大师,你这是真心悔过么?我怎么看你一点都不在乎?”
众人散去,孙磊看着鲁智深问道,刚才鲁智深答应的时候那是一脸的老实样,但孙磊怎么都不相信鲁智深以后能不吃肉不喝酒,这就像要老虎改吃素一样。
“洒家答应的事只要记得那自然会做到。”
鲁智深拍着胸脯说道。
“合着你不记得了就可以不做到?”
孙磊听出了鲁智深话里的意思,这家伙倒是找了个耍赖的好借口吧,记不记得那不都是他一句话的事么,他想不记得谁还能怎么办?
“洒家记性好着呢......兄弟,你这腰间的葫芦里装的是什么呀?”
鲁智深突然盯着孙磊腰间的葫芦,不自觉的还吸了下要流出来的口水。
“水,装的山泉水!”
孙磊捂着葫芦就往后院厢房的方向跑,鲁智深这是酒瘾又犯了,文殊院里除了自己腰间这葫芦里就没有酒了,这家伙肯定是酒瘾又犯了,
“兄弟!兄弟!洒家口渴了,给洒家喝一口,喝一口!”
鲁智深见孙磊跑了,呼喊着就追了上去,想要喝一口那葫芦里的“山泉水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