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智？咳咳......你带谁来了？”房间里，传出一阵虚弱的咳嗽声。
张铁柱愣住，听这咳嗽声，明显对方病的很重。
难道无为没撒谎？
“那啥，我！我是张铁柱！我爷是张黎阳！”张铁柱先一步开口。
沉默。
隔了一会，房间里传出苍老的笑声：“是铁柱啊，你怎么来了？我这身体不好，不太方便见你，你回去好好休息吧。”
闻言，张铁柱傻愣在原地。
空闻也不想见自己，这不应该啊。
对方是自己爷爷的好友，他们这次去昆仑山，多亏空闻喊无为去帮忙，不然结果难以预料。
对方为什么不想见自己？
“那啥......这个，闻爷爷啊，我进去看你一眼就行。”张铁柱说道。
他也不知道该怎么称呼空闻，干脆直接喊"闻爷爷"了。
如果换成其他人，张铁柱肯定没这么客气，但空闻是例外，对方是真帮忙啊。
“铁柱，我，咳咳咳......”房间里，传出剧烈的咳嗽声。
张铁柱一惊，扭头看向空智：“到底怎么回事？病的这么严重吗？！”
“啊这......严重吗？”
“我问你呢！”
“我......我不知道啊。”
张铁柱：“......”
张铁柱被空智气的够呛，当场也来了脾气。
“老黄。”
“行吧，交给本仙。”黄天祥化作绿雾，飘进了房间，将房门打开。
张铁柱、萧暮直接进了房间，刚一进屋，便闻到了一股浓郁的老人味。
房间不大，收拾的很整洁，书柜上摆放了各种经文典籍。
“闻爷爷！你没事吧？”张铁柱向着床榻走去。
空智见状，叹了口气，打开了屋里的灯。
空闻躺在床榻上，脸色苍白，密密麻麻都是褶皱，见到张铁柱，露出和蔼亲切的笑容，可刚笑没一会，便剧烈咳嗽了起来。
“咳咳咳......铁柱啊，你坐，咳咳......”
张铁柱一脸惊愕，原本在他想来，空闻应该和空智差不多岁数。
但就外貌而言，说空闻100多岁了张铁柱也信。
“好好。”张铁柱点头，坐到了床边，看着慈眉善目的空闻，心里很不是滋味。
“铁柱，这些年你辛苦了，咳......”
张铁柱见状，马上将空闻扶了起来，轻轻拍着对方的后背：“水！拿点水来！”
萧暮眼疾手快，马上倒了一杯水，送到了张铁柱的手里。
“闻爷爷啊，你慢点喝。”张铁柱把杯子小心翼翼送到空闻的嘴边，让对方喝下。
喝了些水，空闻明显好了很多。
“麻烦你了，铁柱。”空闻笑道。
“不麻烦不麻烦！这麻烦啥！”
看着与张黎阳相似的外貌，空闻心里五味杂陈。
他从小遁入空门，一生无后，看到张铁柱竟有一种见到亲孙子的感觉。
“孩子，你爷爷的事怎么样了？”空闻笑道。
“放心，没什么事了！都小问题。”
“呵呵......那就好，那就好啊。”
空闻笑着点头，与张铁柱家长里短聊了起来。
黄天祥和萧暮站在床边，都没插嘴，没打扰二人。
空闻老矣，看模样活不了几年了，让几人心情复杂。
见此一幕，空智默叹一声，摇了摇头。
空闻之所以会这样，完全是为了帮张铁柱和张黎阳。
只是这件事，空闻不让大家泄露。
哪怕现在张铁柱就在空闻面前，也不清楚对方为什么会这样。
黄天祥没发现什么异样，但萧暮很快察觉到了不对劲。
因为空闻脸上的褶皱，似乎是突然出现的......
萧暮混迹邪道多年，邪门歪道的禁法见过不少，其中就有很多会消耗寿元的禁法。
看空闻如今这样子，很像使用了消耗寿元的禁法。
“小暮，他的状态很不对，是不是......被人害了？”怜儿出现在萧暮身边，一脸诧异看着空闻。
萧暮摇摇头，小声道：“这里是镇国寺，不会的。”
“也对，那是为什么？”
“不知道。”
“小暮，我们要不要想办法帮帮他？毕竟欠人情了。”
“要的。”
“......”
众人：“......”
看着萧暮对着空气含情脉脉的自言自语，空闻一脸懵逼：“咳，铁柱啊，你这朋友......”
“没事没事，不用管他，他有精神病，脑袋不怎么好使。”张铁柱指着脑袋，笑呵呵道。
“哦哦......也是个可怜人。”空闻点点头，也没多想。
萧暮：“......”
“你才神经病！”萧暮瞪了张铁柱一眼，冷哼一声，迈步离开了房间。
到了房间外，萧暮打量了眼四周：“怪了......”
“怎么了？”怜儿问道。
“没什么古怪的地方，所以觉得奇怪。”萧暮单手掐诀，口中低念咒语。
下一刻，他身上弥漫出强烈的阴气，在四处游走，试着寻找残留的线索痕迹。
对于邪道的手段，萧暮再清楚不过，不然也不会有阴主萧暮这个绰号。
然而，不论萧暮怎么寻找，四周都是干干净净的，一点使用过邪术的痕迹也没有。
“怪了......”萧暮喃喃，越是这样便越觉得事情有蹊跷。
他打算将这事告诉张铁柱，大家一起调查一番，或许可以改变空闻的现状，甚至让对方多活几年。
就在这时，萧暮耳边出现了无为的声音。
萧暮一愣，扭头望去，身影消失不见。
下一刻，萧暮来到了某殿房顶，见到了无为，对方一脸淡漠的望着天发呆。
“空闻大师是怎么回事？”萧暮低声问道。
“空闻？呵呵......你觉得怎么回事？”无为用余光看了萧暮一眼。
萧暮欠无为人情，所以说话很客气。
“不知道，所以想调查。”萧暮摇头。
“唉......都是因果，有什么好调查的？”无为叹了口气。
“你知道真相，对吧？”
“知道。”
“告诉我，不然......我不会善罢甘休。”萧暮沉声开口。
无为：“......”
无为会去昆仑山，是因为空闻的关系，在萧暮眼里，自己也欠了空闻人情。
既然欠了人情，那就必须偿还。
“你......罢了罢了，告诉你吧。”无为一脸无语，将真相告诉了萧暮。
得知真相后，萧暮震惊：“不到两年？！”
“两年都是多说，唉......”无为叹息：“这件事保密，别泄露出去，懂了吗？”
“为什么？！”
“是小闻的意思，他......不想让张铁柱愧疚。”